第141章 开戏园子要清名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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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开戏园子要清名

  “依为兄来看,未必是秦相有意整治于你,而是秦相的亲信为了讨好秦相,还要为秦威立威才将你放出临安的!”就在安维轩感叹王家做大时,刘官人又说道。

  做官时日尚短,又一直在礼部厮混,还未弄懂官场中的许多门道,安维轩十足的官场小白一枚,听言忙说道:“刘兄且说!”

  刘官人笑道:“现下谁不知御史台谏官们都是秦相公的人,若秦相公有意整治贤弟,御史们为了讨好秦相,一个亵伎恣娱的罪名,贤弟是免不掉的!”

  听刘官人的分析,安维轩觉得也有道理,不由的点了点头。

  “江阴军此去不远,签字节度使判官虽品秩不高却也是佐三的官职,况且官场上起起落落是为常状,贤弟也无需为此郁闷,说不定哪日便调将回来了。”刘官人又安慰道,随后将手一挥:“今晚为兄做东宴饮,教贤弟散了心中闷气。”

  二人正说话间,赵妈妈带一人行来:“探花郎,你看这是谁来了?”

  “王兄!”看到来人,安维轩拱了拱手。

  来人拱了拱手,言道:“听闻安兄要出知江阴,我欲为安兄栈行,不想去府上扑了个空,想来安兄定是在这里了!”

  “王兄的消息好是灵通!”听来人言,安维轩笑道,转而与刘官人介绍道:“刘兄,我来与你介绍一下,此乃今岁春闱的状元郎王佐是也!”又与王佐介绍:“此是吾的好友刘官人刘行云,以行商做贾为生,以做闲云野鹤为乐!”

  介绍完毕后,二人各拱手道了些久仰。

  一番客套过后,刘官人笑道:“相约不如偶遇,择日不若撞日,方才我还说与安贤弟去吃酒,不若王状元与我等一同去罢!”

  听王佐说明来意,安维轩还是有些意外的,虽说二人同为本科的三鼎甲,但最多也只能算是面熟而己,私下并无什么交集。

  就在三人稍做交谈,欲移步他处之时,做为戏园子股东之一的赵妈妈却忙说道:“刘官人、王状元、安探花切留步,今日这酒由妾身请了如何?”

  “赵妈妈突然要请我等吃酒,打的是甚主意?”刘官人与赵妈妈更熟,说话自是不避讳什么。

  “妾身还不是为了这个戏园子着想!”赵妈妈也不摭掩,说道:“妾身前几年收了几个女儿养在家里,现下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原本过些时日教她们出阁,怎知安探花要外放为官,择日不如撞日,便是今日教她们出阁罢,况且状元郎也在此,也是妾身这几个女儿的福气,又教她们添了几分声名!”

  “哪种出阁?”刘官人问道:“是嫁女儿般的出阁还是当做清倌人出阁?若是前者,我去下个帖子,将那班纨绔寻来捧场!”

  刘官人所说的前者出者,就是女伎第一次开张做生意谓之出阁,伎家妈妈要做出嫁女儿一般的姿态,不仅自家要张灯结彩,披红戴花,还要请上一干本行业里的姐妹充当做娘家人来捧场架势庆贺,买得女伎第一次的恩客则要请上一帮朋友当做夫家人,当然有文人士子更好,吟诗做赋为出阁女伎张扬名声更好。

  待出阁时,夫家人与娘家人对桌而坐,说是前来捧场架势,其间目光来回接触几下,不免有看得对眼的当夜再做些勾当。

  “是妾身说走了嘴!”听得刘官人的话,赵妈妈忙作打自家嘴的模样,接着说道:“刘官人想到哪里去了,妾身现下做这戏园子的生意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姑娘若不清白,哪个愿意来捧场架势!”

  说的明白些,赵妈妈这是为戏园子的长久可持续发展做打算,为未来培养生力军。

  安维轩想了想说道:“赵妈妈,今天怕是不妥,过几日罢!”

  “过几日?过几日官人去了江阴,妾身要去哪里寻找官人?”见安维轩推辞,赵妈妈不依,又说道:“再说这戏园子可不是妾身一人的生意,官人你与莫娘子可占着大头呢!”

  “下月初一才能拿到官凭告身,之后再动身赴任又要准备许多时日,不差这几天!”安维轩无奈只得实话实说。

  “谅官人也不会不顾自家生意!”听安维轩这般说,赵妈妈才放下心来,又叮嘱道:“官人除了不要忘记此事外,还要记得在临行前多写几幕新戏!”

  不等安维轩说话,刘官人言道:“既是清倌人初次登台,赵妈妈要准备仔细,再约个时间,我与安兄各带自家朋友前来捧场。”

  经营了大半年的戏园子,赵妈妈发现经营戏园子可比经营伎馆赚钱多了,伶人与女伎不同,伶人不要像女伎那般出卖肉体,越是清白之身的清倌人越是得有钱恩客的喜爱追捧,戏票是一大笔收入,与伶人的打赏又是一大批收入,在打赏与伶人的打赏上也是有着约定,戏园子是按比例抽成的。天平除此外,民间官宦富豪人家有个婚丧嫁娶,戏园子还接揽堂会等演出活动,鉴于戏园子一票名伎还有戏剧的知名度,民间豪富皆以能请到南瓦子戏班为有面子,倒显得戏团不够使用,赵妈妈不得不扩大戏班子的规模。

  王佐与刘官人初次见面,安维轩自然要介绍二人相识,论前程王佐可是状元郎出身,看起来比自家还有发展前程,刘官人又喜结交人脉,哪得空闲去弄什么劳什子出阁子事情。

  ……

  陪刘官人、王佐二人宴饮了一番,王佐第二日还要上差,故而早早的便散了酒市,带着酒气的安维轩骑在大青马上摇摇晃晃的回了家,自家母亲正带着两个娘子正在那里打马吊消遣。看到安维轩这般模样,忙扔下手里的牌侍候安维轩洗漱。

  “酒多伤身,也不知爱惜下自家身体!”看到安维轩这般模样,母亲张氏免不得唠叨。

  将手巾拧干递了过来,谭娘子很是殷切的问道:“官人的告身可曾带回来了,咱们几日动身回家?”

  “官人可计较好这边戏园子的生意如何打理?”莫小妾也是问道。

  也不回答,正值盛夏有些酒醉的安维轩流了许多汗,口中叫道:“给我倒些茶水来,口渴的紧!”

  竹儿忙倒了碗茶水递将过来,安维轩接过一口饮下仍觉难受,口中叫道:“不甚痛快,可有些冷些的水醒酒么?”

  听言,谭娘子忙道:“着柱三去夜市买碗冰镇酸梅汤,那个解酒最好!”

  临安城有商人专门掘了冰窖,贮藏冬日的冰块,留做夏日做冷饮卖高价。

  “大暑天的,酒醉吃冰食小心激坏了身子!”张氏忙阻止道。

  竹儿倒水的茶碗太小根本解不了渴,安维轩起了身索怀自己去倒水喝,拿了茶壶也不倒在碗里,对着茶壶扬头猛灌了一通,才算解了渴。

  “虽说咱家里没有外人,好歹你也是中了探花的人,读书人的斯文也是要注意些的。”见自家儿子这般没规矩,母亲张氏摇头又看了眼谭小妾的肚子,说道:“也是要做爹的人了,要给儿女们做的榜样,都似你这般没规矩咱安家还有什么家风可言!”

  “知晓了,知晓了!”对于自家母亲不厌其烦的唠叨,安维轩很是敷衍的应道。

  “没事了罢,没事了自己去房里歇着!”张氏与安维轩说道,又招呼道:“媳妇们,打完这把叶子戏再去休息!”

  叶子戏,也叫马吊,自唐代兴起的纸牌游戏,闺阁中无事的妇人常用来打发时间,故而流行的很。现下张氏不似在吴县不仅要操持家事还要操持药铺里的事情,空闲的时间多了,便带着两个儿媳三家打起了马吊。

  瞧这叶子戏新鲜,安维轩在旁边瞅了一会儿,还没看得十分明白,莫小妾说道:“本是四家打的叶子牌少了一家不甚爽利,官人若觉得有趣的话,便坐下来一起打罢!”

  “不了,不了!”看了半响还没看出头绪的安维轩连忙摇头,脱口说道:“没甚意思,远没有麻将好玩!”

  “麻将?”听安维轩言,谭娘子很是好奇:“官人,这麻将是为何物?”

  “估摸着是在外面与狐朋狗友厮混时,学的什么新游戏!”听言,母亲张氏很是不屑的说道,也觉的好奇:“轩哥儿,与娘说说那麻将是怎么玩的?”

  酒喝的上头,安维轩只是顺口应道,说完立时酒醒了几分,这个时代是没有麻将的,或者说麻将是在叶子牌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过来的。

  听自家母亲问了,安维轩忙应道:“与这叶子戏的玩法有些相似,反正这些时也不需去上差,明日我去寻人做上一副麻将来与娘看看,保管比这叶子戏好玩。”

  “娘来临安闲着无事可做,每日里只能与媳妇们打打叶子牌打发时间,你去江阴军任职也好,娘也好顺路回家帮你爹去打理生意。”张氏一边打着叶子牌一边说道,又追问:“你几日去江阴赴任?”

  “不急,下个月才能拿告身!”安维轩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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