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解决了铁的难题
心情苦闷，本就醉了酒的王佐边说边饮，又接连饮了许多，趴在桌上醉的不醒人事。
“刘兄，今日天色己晚，小弟便先告辞了！”看着醉的不醒人事的王佐，安维轩苦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待小弟这几日将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之后，再来登门拜访。”
知现下不是谈事的时候，刘官人与安维轩闲叙了几句，将安维轩送到楼下道别。那边安维轩着柱三唤顶轿子来，将酒醉的王佐送回家中。
回到城东的宅子，令安维轩意想不到的是家中竟亮着灯，着水牛唤门，不多时大门打开，开门的竟是林道士、郑雄，后面还跟着几个面孔陌生的人。
“
“林伯伯、郑伯伯！”见是林道士与郑雄，安维轩忙拜道。
“今日便听闻你回来了，赵妈妈还着人来寻过你。”见得安维轩，林道士面上尽是喜色。
“这一年多我等俱是为你担心，你娘不知哭了多少次，眼下回来便好，回来便好！”郑雄面上有激动之色，闻得安维轩的一身酒气，不禁挑眉：“这一身的酒气，莫不是去哪里胡闹厮混去了？”
“郑伯伯误会小侄了，小侄去了刘官人那里吃酒。”安维轩忙辩解道。
听得郑雄责怪安维轩，林道士笑了起来：“方才一直惦记轩儿回来的是你，现下责怪他的也是你，你这人怎么有些心口不一呐！”
对于林道士的话，郑雄不以为意，理直气壮的说道：“他老子不在跟前，我这当伯伯的自然有权力替他老子教训他！”
“你有理，有理……”林道士哼着鼻子说道，又与安维轩言道：“春日夜间偏冷，莫要着凉冻着，快进屋罢！”
说话间，一众人进了宅子。
安维轩出使金国，母亲妻妾回了老家，临安城中这宅子便闲置下来，现下林道士、郑雄与岳父谭员外做海贸的生意，回来便在这里落脚，省了住客栈的花费。
除了郑雄与林道士外，还有些船上的伙计水手也住在宅子里。当然，只能住在前院的倒座房，后宅是不能踏足的。
“轩哥儿，带你看两件好事物，保准你喜欢，跟我去耳房看看去！”安维轩刚进得前堂，郑雄很是兴奋的说道。
说话间，郑雄掌着灯带安维轩进了西耳房，安维轩只见灯光下一株红色、一株呈金黄色两株三尺多高的珊瑚树摆放在那里。接着郑雄又打开放在那珊瑚树旁的一个匣子，只见匣子里装的是十数颗或金或红或黑的珍珠，每枚都有手指般大小。
“贤侄可喜欢？”看着珊瑚树，郑雄笑问道，接着说道：“这海贸的利润果然惊人，走一趟获利岂止于十倍，依我算，再走他十多年船，莫说是在吴县，在平江府贤侄也是首屈一指的豪富……”
“这是无价之宝呐！”不等郑雄将话说话，刘栓却惊叫出声，继尔说道：“这红色的倒还算是常见，这金色的可是无价之宝，当年在大内的内库里也就有那么一株，徽宗皇帝当做宝贝一般……”
听刘栓开口的声调，郑雄将询问的目光落在安维轩的身上：“这位是……”
“小的刘栓见过二位官人！”刘栓忙向郑雄、林道士施礼，接着说道：“小的原本是东京皇城里的宦官，随二帝北狩去了金国，在金国若非安官人相助，怕是遭遇不测……”
“怪不得有这般的眼力！”林道士点了点头，还了一礼。
郑雄也与林道士一般回了一礼，接着与安维轩说道：“金色的珊瑚确实相对少见些，据说更少见的是蓝色的，你郑伯伯我本来想寻一株一你的，可惜一直未曾寻到。”
见得林道士与郑雄回礼，刘栓受宠若惊又跟着回了一礼。
因为珊瑚产在数十米到百十米的水下，采摘起来十分吃力，故而自古以来都是名贵之物。
前世是做骗子的，有了钱之后见过的好东西太多，珊瑚虽然名贵，但放在安维轩眼中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打量了两眼后便不加在意。
见得安维轩这副模样，林道士不禁暗自点了点头，显然对安维轩这副不在意的模样很是满意。
回到前堂，坐下后郑雄问道：“现下整个临安城都说，金国皇帝将徽宗皇帝的女儿许了与你，此事是真是假？”
“与我等说说，这一年在金国的遭遇如何？”林道士亦是说道。燃文“你们先都退下罢！”安维轩目光扫过左右，又吩咐道：“水牛，在院子看着，莫要人走近前堂！”
听得安维轩言，林道士与郑雄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疑问与惊色。
安维轩倒也不隐瞒，将在金国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只是未提及自己暗中为完颜亮出谋划策，弑杀金帝完颜亶一事。
“今天是喝酒庆贺！”听得安维轩诉说，郑雄兴奋的直搓双手，便要去寻酒菜。
林道士打断道：“现下己经三更天了，明日再喝也不迟，且听听轩哥还有什么要说的。”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行恶的人呐，都没有好下场！”郑雄几近兴奋了起来，接着说道：“谁能想到当年入寇我大宋的完颜宗翰、完颜昌、完颜希尹、完颜宗磐这些人，坏事做尽后，没死在战场上，却被自己人背后捅了刀子。”
“狡兔子，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此言果然不假！”林道士也是说道。
郑雄又叹道：“只是那与帅爷当做老对手的兀术，倒落得最好的下场。”
“有一事，小侄与二位伯伯商量，想求二位伯伯给个建议！”这时，安维轩说道。
林道士言道：“说来听听！”
安维轩说道：“之前，小侄与二位伯伯说过，小侄在金国于红花务附近遇蒙古人袭击，所幸无碍，后有蒙古部族头人寻小侄，言蒙古部受金人封锁，缺少铁器、茶叶，欲暗中从小侄手中购买，二位伯伯如何感想？”
郑雄不禁问道：“那蒙古部与金国真是不死不休的世仇？”
安维轩应道：“蒙古部的大汗俺巴孩汗被女真人捉住钉死在木驴之上，是千真万确之事，这仇是解不开的。”
林道士见多识广，又做了一年多生意，此时也是一肚子的生意经，只说道：“尝听人言，茶叶贩至金国都有数倍之利，蒙古与我大宋中间还隔着金国，想来价格更贵这铁器么……”
说到这里，林道士犯了难。
“林伯伯的意思是说……很难？”安维轩问道，又不解道：“铜钱都能走私，铁器便走不得？”
“难，不是一般的难！”郑雄插言道：“在我大宋，盐铁都是官营之物，价格高不说，铁器更是禁物，有大批的铁器流向，会引起朝廷注意的。”
林道士分析道：“早年，我大宋铁产于邢、磁、徐、兖、威胜军，铁价在徽宗年间二十五到三十文一斤，现下这些地方己划入金国版图，本朝的铁矿，现下分布于江右的信州铅山场、抚州东山场和弋阳、上饶两县，铁价也上涨了一倍有余，但若是贩到蒙古，十倍之利总是有的，只是所冒风险太大，获利的风险反倒不如海贸。”
“如此说来，此事不可行？”安维轩有些沮丧，“有蒙古人在漠北与金人后面捣乱，正好可以缓解我大宋正面的压力，令金人无暇南顾。”
“我觉得轩儿说的有道理，虽然咱们冒些风险少赚一些，能让金国后院失火，这个风险还是冒的值的。”郑雄说道，又将目光投向安维轩，说道：“轩哥儿，你做了驸马，可以借机与官家提及此事，官家想来会放行……”
“不可！”林道士摆手打断道：“别人不说，那秦桧便会极力阻止此事，说那秦桧是议和派，林某都觉得抬举了他，说他是金人的细作、卖国的混蛋都不委屈与他！”
听林道士言，郑雄叹气道：“看来此事是做不成了！”
“也未必不能成事！”这时，安维轩脑涨中灵光一闪，兴奋的说道。
林道士问道：“贤侄有什么办法？”
“可以走李代桃僵的办法，我等先将瓷器、丝绸运至东瀛，在东瀛出货之后购买铁器，再运往渤海，如此来便可以成功了。”安维轩兴冲冲的说道。
“这个办法确实可行！”林道士点了点头，目光投向郑雄，说道：“我二人是到过东瀛的，现下的东瀛足足分成数十个国家，在东瀛弄些铁器，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此事要做的机密一些，莫要教在东瀛的宋人知晓，告知朝廷便有麻烦了。”
随后，林道士又向安维轩问道：“贤侄，蒙古人想要得到这些铁器，必须要穿过金境，怕是不大容易。”
“那是蒙古人要考验的事情，不要你我费那个脑子！”郑雄笑道，随即又向安维轩问道：“你林伯伯与我都好奇，金国皇帝是将徽宗皇帝的女儿嫁与你了，还是将渊圣的女儿嫁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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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今日天色己晚，小弟便先告辞了！”看着醉的不醒人事的王佐，安维轩苦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待小弟这几日将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之后，再来登门拜访。”
知现下不是谈事的时候，刘官人与安维轩闲叙了几句，将安维轩送到楼下道别。那边安维轩着柱三唤顶轿子来，将酒醉的王佐送回家中。
回到城东的宅子，令安维轩意想不到的是家中竟亮着灯，着水牛唤门，不多时大门打开，开门的竟是林道士、郑雄，后面还跟着几个面孔陌生的人。
“
“林伯伯、郑伯伯！”见是林道士与郑雄，安维轩忙拜道。
“今日便听闻你回来了，赵妈妈还着人来寻过你。”见得安维轩，林道士面上尽是喜色。
“这一年多我等俱是为你担心，你娘不知哭了多少次，眼下回来便好，回来便好！”郑雄面上有激动之色，闻得安维轩的一身酒气，不禁挑眉：“这一身的酒气，莫不是去哪里胡闹厮混去了？”
“郑伯伯误会小侄了，小侄去了刘官人那里吃酒。”安维轩忙辩解道。
听得郑雄责怪安维轩，林道士笑了起来：“方才一直惦记轩儿回来的是你，现下责怪他的也是你，你这人怎么有些心口不一呐！”
对于林道士的话，郑雄不以为意，理直气壮的说道：“他老子不在跟前，我这当伯伯的自然有权力替他老子教训他！”
“你有理，有理……”林道士哼着鼻子说道，又与安维轩言道：“春日夜间偏冷，莫要着凉冻着，快进屋罢！”
说话间，一众人进了宅子。
安维轩出使金国，母亲妻妾回了老家，临安城中这宅子便闲置下来，现下林道士、郑雄与岳父谭员外做海贸的生意，回来便在这里落脚，省了住客栈的花费。
除了郑雄与林道士外，还有些船上的伙计水手也住在宅子里。当然，只能住在前院的倒座房，后宅是不能踏足的。
“轩哥儿，带你看两件好事物，保准你喜欢，跟我去耳房看看去！”安维轩刚进得前堂，郑雄很是兴奋的说道。
说话间，郑雄掌着灯带安维轩进了西耳房，安维轩只见灯光下一株红色、一株呈金黄色两株三尺多高的珊瑚树摆放在那里。接着郑雄又打开放在那珊瑚树旁的一个匣子，只见匣子里装的是十数颗或金或红或黑的珍珠，每枚都有手指般大小。
“贤侄可喜欢？”看着珊瑚树，郑雄笑问道，接着说道：“这海贸的利润果然惊人，走一趟获利岂止于十倍，依我算，再走他十多年船，莫说是在吴县，在平江府贤侄也是首屈一指的豪富……”
“这是无价之宝呐！”不等郑雄将话说话，刘栓却惊叫出声，继尔说道：“这红色的倒还算是常见，这金色的可是无价之宝，当年在大内的内库里也就有那么一株，徽宗皇帝当做宝贝一般……”
听刘栓开口的声调，郑雄将询问的目光落在安维轩的身上：“这位是……”
“小的刘栓见过二位官人！”刘栓忙向郑雄、林道士施礼，接着说道：“小的原本是东京皇城里的宦官，随二帝北狩去了金国，在金国若非安官人相助，怕是遭遇不测……”
“怪不得有这般的眼力！”林道士点了点头，还了一礼。
郑雄也与林道士一般回了一礼，接着与安维轩说道：“金色的珊瑚确实相对少见些，据说更少见的是蓝色的，你郑伯伯我本来想寻一株一你的，可惜一直未曾寻到。”
见得林道士与郑雄回礼，刘栓受宠若惊又跟着回了一礼。
因为珊瑚产在数十米到百十米的水下，采摘起来十分吃力，故而自古以来都是名贵之物。
前世是做骗子的，有了钱之后见过的好东西太多，珊瑚虽然名贵，但放在安维轩眼中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打量了两眼后便不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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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堂，坐下后郑雄问道：“现下整个临安城都说，金国皇帝将徽宗皇帝的女儿许了与你，此事是真是假？”
“与我等说说，这一年在金国的遭遇如何？”林道士亦是说道。燃文“你们先都退下罢！”安维轩目光扫过左右，又吩咐道：“水牛，在院子看着，莫要人走近前堂！”
听得安维轩言，林道士与郑雄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疑问与惊色。
安维轩倒也不隐瞒，将在金国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只是未提及自己暗中为完颜亮出谋划策，弑杀金帝完颜亶一事。
“今天是喝酒庆贺！”听得安维轩诉说，郑雄兴奋的直搓双手，便要去寻酒菜。
林道士打断道：“现下己经三更天了，明日再喝也不迟，且听听轩哥还有什么要说的。”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行恶的人呐，都没有好下场！”郑雄几近兴奋了起来，接着说道：“谁能想到当年入寇我大宋的完颜宗翰、完颜昌、完颜希尹、完颜宗磐这些人，坏事做尽后，没死在战场上，却被自己人背后捅了刀子。”
“狡兔子，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此言果然不假！”林道士也是说道。
郑雄又叹道：“只是那与帅爷当做老对手的兀术，倒落得最好的下场。”
“有一事，小侄与二位伯伯商量，想求二位伯伯给个建议！”这时，安维轩说道。
林道士言道：“说来听听！”
安维轩说道：“之前，小侄与二位伯伯说过，小侄在金国于红花务附近遇蒙古人袭击，所幸无碍，后有蒙古部族头人寻小侄，言蒙古部受金人封锁，缺少铁器、茶叶，欲暗中从小侄手中购买，二位伯伯如何感想？”
郑雄不禁问道：“那蒙古部与金国真是不死不休的世仇？”
安维轩应道：“蒙古部的大汗俺巴孩汗被女真人捉住钉死在木驴之上，是千真万确之事，这仇是解不开的。”
林道士见多识广，又做了一年多生意，此时也是一肚子的生意经，只说道：“尝听人言，茶叶贩至金国都有数倍之利，蒙古与我大宋中间还隔着金国，想来价格更贵这铁器么……”
说到这里，林道士犯了难。
“林伯伯的意思是说……很难？”安维轩问道，又不解道：“铜钱都能走私，铁器便走不得？”
“难，不是一般的难！”郑雄插言道：“在我大宋，盐铁都是官营之物，价格高不说，铁器更是禁物，有大批的铁器流向，会引起朝廷注意的。”
林道士分析道：“早年，我大宋铁产于邢、磁、徐、兖、威胜军，铁价在徽宗年间二十五到三十文一斤，现下这些地方己划入金国版图，本朝的铁矿，现下分布于江右的信州铅山场、抚州东山场和弋阳、上饶两县，铁价也上涨了一倍有余，但若是贩到蒙古，十倍之利总是有的，只是所冒风险太大，获利的风险反倒不如海贸。”
“如此说来，此事不可行？”安维轩有些沮丧，“有蒙古人在漠北与金人后面捣乱，正好可以缓解我大宋正面的压力，令金人无暇南顾。”
“我觉得轩儿说的有道理，虽然咱们冒些风险少赚一些，能让金国后院失火，这个风险还是冒的值的。”郑雄说道，又将目光投向安维轩，说道：“轩哥儿，你做了驸马，可以借机与官家提及此事，官家想来会放行……”
“不可！”林道士摆手打断道：“别人不说，那秦桧便会极力阻止此事，说那秦桧是议和派，林某都觉得抬举了他，说他是金人的细作、卖国的混蛋都不委屈与他！”
听林道士言，郑雄叹气道：“看来此事是做不成了！”
“也未必不能成事！”这时，安维轩脑涨中灵光一闪，兴奋的说道。
林道士问道：“贤侄有什么办法？”
“可以走李代桃僵的办法，我等先将瓷器、丝绸运至东瀛，在东瀛出货之后购买铁器，再运往渤海，如此来便可以成功了。”安维轩兴冲冲的说道。
“这个办法确实可行！”林道士点了点头，目光投向郑雄，说道：“我二人是到过东瀛的，现下的东瀛足足分成数十个国家，在东瀛弄些铁器，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此事要做的机密一些，莫要教在东瀛的宋人知晓，告知朝廷便有麻烦了。”
随后，林道士又向安维轩问道：“贤侄，蒙古人想要得到这些铁器，必须要穿过金境，怕是不大容易。”
“那是蒙古人要考验的事情，不要你我费那个脑子！”郑雄笑道，随即又向安维轩问道：“你林伯伯与我都好奇，金国皇帝是将徽宗皇帝的女儿嫁与你了，还是将渊圣的女儿嫁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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