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这就是杀人诛心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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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这就是杀人诛心

  “保护官人!”

  见到有人抽刀杀来,周三大呼一声,说话的同时抄起一把铲子,挡在安维轩的身前:“官人,您快上马,小的在这里抵挡。”

  突如其来的异变,令那几个负责监造宅子的官员神情一怔,反应过来后立刻一片慌乱,狼突豕奔起来,刚领过赏钱正在吃瓜的匠人们看到这一幕,立时被惊个目瞪口呆。

  话说自己年富力强,但着实不是打架的料,更不要说是面对几个凶神恶煞的杀手。

  跑罢……

  安维轩打定主意,撒丫子便溜,巧不巧的脚下土地松软,一脚踏空,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本来就是个文弱书生,虽说在金国干了些农活吃了些苦头,回来后一直养尊处优,缺乏锻炼的身子骨实在是有些弱啊!

  还未等安维轩从地上爬起来,只见得几人将周三与另一个不曾受伤的护卫迫到一旁,几柄明晃晃的钢刀向自己杀了过来。

  我命休矣!

  看到即将落下来的钢刀,安维轩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穿越了一场后会交待在这里。

  危急时刻,两道身影飞掠而至,锵锵数声,几个杀向安维轩的刺客不身形倒退数步,被逼了开来。

  我没事?没死?

  没等到那原本落在身上的钢刀,安维轩睁开闭上的眼睛,先是打量自己,周身无伤,再见自己身前立着两个身穿粗布的中年汉子,手中各拿着干活的铲子当做兵刃。

  看到二人护在安维轩近前,那手持钢刀的刺客喝道:“此事不干二位的事,二位还是莫要插手的为好!”

  “快去东边喊人,东边就是皇城司亲兵营!”有个工部官员反应过来,口中嘶喊道。

  看到有两个工匠挺身而出,周三机灵,叫道:“想要发财的都抄家伙上,抓住一个刺客,我们官人赏钱百贯!”

  一百贯钱那可是将近二十亩地啊,周三的话听得一众工匠们两眼冒光,立时有些人跃跃欲试起来。

  见得这二人护在安维轩近前,又听得那官员去唤皇城司亲兵,再一看近前的这些工匠蠢蠢欲动。

  几个刺客自知没有杀掉安维轩的把握,彼此对视了一眼,一个呼哨儿,掉头跑过了。

  转危为安的安维轩被周三搀扶了起来,向护住自己的二人拱了拱手:“多谢二位壮士援手,今日之恩,安某铭记五内!”

  那二人还礼:“驸马无事便好!”

  “不知二位壮士高姓大名?”打量二人,见二人生的魁梧,安维轩心生招揽之意。

  “郑昆!”

  “郑保!”

  二人忙回道。

  安维轩招揽道:“你二人可愿随在安某的身边听用?”

  听得安维轩有招揽之意,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一并说道:“我二人愿意留在驸马身边听用!”

  教人扶受了伤的护卫去看郎中,周三拿着两枚制钱过来:“官人,这是那刺客刺杀官人时留下的。”

  “金钱镖!”

  看到这两枚制钱,安维轩立时认了出来。

  华夏古代暗器甚多金钱镖是其中比较常见的一种它是以大制钱磨光边缘而成。此镖易于制造,可大量携带,使用隐蔽,可攻击敌之眼、咽喉等部位。

  同时,安维轩心中又暗道了声好险,若不是自己方才去接周三递过来的甜瓜,怕是就躲不开这三枚金钱镖的偷袭了,甚至现下还觉得脸颊上有些痛,急忙问道:“我的脸上受伤了么?”

  周三摇头:“官人不曾受伤!”

  听得周三的话,安维轩才放下心来。虽说宋代不似明代那般,容貌俊俏是做官的必要条件,但谁也不希望自己毁了容。他安大官人在风月场上受女伎欢迎,一是凭借着诗词曲乐,二来这张脸也是个加分项的。

  周三又忙说道:“小的这便去报官,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官人!”

  ……

  断人财路,如杀父母。

  不用多想,安维轩也知道这幕后的凶手是谁。

  今岁正月秦桧上朝,被殿前司小校施全刺杀,引得朝野哗然六月底,驸马安维轩被不明身份的刺客刺杀,又惹得无数人投来关注的目光。爱啃书吧刺杀这件事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负责督造公主府的工部官员也在现场,自然是要报到朝廷的。

  殿前司小校刺杀秦桧,被人奉为义士驸马遭遇不明身份的刺客刺杀,这刺客是何身份又是受到谁人指使,一时间成了最大的悬案,也成了临安城百姓口中街谈巷议里最大的一个瓜。

  ……

  坊间议论纷纷,安维轩在家中称病不出。

  “官人!”

  这日,安维轩闲在家中无事正在戏弄黄小妾时,刘栓在外唤道。

  一双手依旧放在黄小妾身上,安维轩正闹的起劲,不禁挑了挑眉头:“何事?”

  刘栓在外禀道:“刘官人来探望您来了。”

  听得刘栓禀报,安维轩言道:“快请!”

  听有人来拜访,黄姨娘忙挣脱开安维轩的“魔爪”,理了理秀发,“虽说官人身体无恙,但既然对外称病,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说的也是!”安维轩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将手一挥:“算了,刘官人也不算是外人,哄哄别人也就罢了,就莫要哄他了。”

  见安维轩不听劝,黄小妾只应道:“妾身一介女流,官人的事情实掺和不得,还是先退到一旁了。”

  “贤弟安体无恙罢?”

  这边黄小妾刚刚退去后宅,刘官人在院子便高声唤道。

  安维轩忙去迎候,只见得刘官人在刘栓的引领下便进得屋来,身边还跟着个长随,正看见安维轩欲出门迎候,忙将安维轩按在床边,说道:“贤弟怎么下地了,快快上榻上休息。”

  安维轩连连摆手:“托刘兄的福,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许的惊吓。”

  “听闻贤弟险些为歹人所伤,真是教为兄担惊受怕了一场!”刘官人将安维轩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才确定无恙方才放心:“前岁为兄听闻贤弟被金人扣钾,当时为兄倒还不曾为贤弟这般担心,只道是贤弟他日归宋后必声名大振,如今这次却是凶险了……”

  说到这里,刘官人示意旁边的长随,那长随将手里的物事呈了上来。

  刘官人说道:“听闻贤弟的事,想来贤弟必会受了惊吓,为兄特地寻了些安神的药来,路上恰好又遇到有卖五鼎芝的商贩,便全买下来与贤弟补身子了。”

  “刘官何必如此破费。”安维轩客气道。

  说话间,枝红奉上了茶水,行过礼退了出来。

  “贤弟这话就见外了。”刘官人摆手,接着示意身边的长随退出去,之后见无第三人在场,才压低声音问道:“贤弟与何人结下了梁子,才遇些杀人之祸?”

  安维轩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刘兄觉得是谁呢?”

  “同行!”刘官人不假思索的应道,又很是感慨的叹道:“断人钱财,如杀父母,贤弟琉璃铺的生意那般红火,怎能不惹得同业眼红,先是偷窃后是刺杀,这手段未免也太有些下作了。”

  提及这些人,安维轩目光冷冽,随即冷笑道:“若只下作到这里便也罢了,只是他们还有更下作的!”

  “如何个更下作法?”刘官人微惊。

  安维轩缓缓说道:“今岁秦桧被刺,是因为秦桧名声不好,更有为议和有不惜谋害贤臣良将的恶举坊间现下己隐隐有传闻,安某遇刺,是因为安某与金人皇帝关系密切,说安某有金人按插在大宋奸细的嫌疑……”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呐!”听言,刘官人不禁挑起眉头,连声音也变得愤怒起来,“当裱子还要立牌坊,这些人实是可恶,不杀不足以平心中之忿!”

  不错,沈、沙、孟、金、吕五家派人刺杀安维轩,随后又私底下给安维轩扣了顶金国奸细的大帽子,杀人诛心。

  激动过后,刘官人平复了下心情,才接着说道:“之前贤弟与那经营琉璃的五家有些不愉快,为兄是有些耳熟的,曾有意做个和事佬,在贤弟与五家之间说和,却未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

  “刘兄与这五家有交往?”安维轩问道。

  “从前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为兄船队向高丽、东瀛贩卖的琉璃,俱是从他们几家拿的货。”刘官人点头道,“现在看来,以后是不会有什么来往了。”

  显然,刘官人这话说的就很有份量了,显然是要站在安维轩这边。

  安维轩正要开口致谢,只见刘官人接着说道:“为兄之前并不知晓贤弟要经营琉璃的生意,若是知晓,为兄先将贤弟与这五家引荐一下,想来也未必会弄到眼下这种地步。”

  “刘兄对这五家知道多少?”安维轩急切起知晓这五家的底。

  没回答安维轩的问题,刘官人只是问道:“贤弟可曾听说过唐朝开元年间的王元宝?”

  “王元宝?”安维轩听言,不禁摇了摇头。

  见安维轩不识此人,刘官人只说道:“此前贤弟读圣贤书只为考取功名,这等闲书未曾读过也是正常的,据独异志中曾载,这王元宝是唐朝开元年间以贩卖琉璃发家的首富,唐明皇曾问王元宝有多少钱,王元宝曾回答说:臣愿意把绢帛系在终南山的树上,树上挂满了,臣的绢帛还有多余的,其之富,便是唐明皇也是叹羡不己的。据说,每年五月初五祭财神,也是从这王元宝开始的。

  本朝自宣和年间起,先有方腊之乱,后有金兵入寇,时下太平了些,那五家固然比不得唐时的王元宝,但所敛财富,着实不能令人小觑,这五家本就是亲上加亲,纠集在一起的势力也颇令人感到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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