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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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听说了没有,县令大老爷被帅司的人拿走了……”

  “何止是拿去了这么简单,我听县里的差伇们说,那胡县令先是笑脸相迎,尔后是神情错愕,再后来是如得了失心疯一般痛哭流涕,最后是破口大骂,恼了那来问案的差官。”

  “那胡县令骂的什么?”有人好奇。

  “据衙门里的差伇们说,那胡县令骂帅司的老爷都是黑吃黑的骗子,无情无义的败类。”

  “这中间有黑幕……”有人听言,很是肯定的说道。

  ……

  这一日,接连数道消息令吴中百姓蚤动了起来,酒楼茶肆大街小巷里尽是谈论本县县太爷被置制使司拿去的消息,随之各种说法各类说辞更是漫天飞舞。

  又过了几日,又有条令吴中百姓拍手称快的消息在百姓里传开,本城首席泼皮丁五郎被路府官差捉去,又过了几日又有府城官差前来,将这丁五被的宅院抄了个底掉,据说丁家无论老幼,男的充军发边,女的没入官府为奴为婢,产业宅院一律充公。

  更令吴中百姓感到费解的是,路司官差在吴中各处贴了许多画有画像的通缉告示,令人奇怪的是那通缉告示上只是画有画像,并未注有通缉之人的身份籍贯,与所犯下具体罪状,只是以嫌犯二字替代。

  本县的胡县令刚刚被路府帅司捉了去,这边丁五又被下了大牢家产充公,一个大瓜接着一个大瓜,又是漫天消息涌来,可谓是瓜瓞绵绵,让吴中百姓吃了一席百瓜盛宴。

  盛夏将尽,秋试在即。

  莫名成了保送生,让担有偌大才名的安维轩备感鸭梨山大,只得在家埋头苦读,背默经义。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竹儿乖巧的很,在一旁或是研墨或是整理书籍。安维轩发现这小丫头也聪明的紧,几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在识得许多字后,百家姓与千字文俱都会念了不多,还能倒背如流。

  偶闻得外面消息,安维轩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可谓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自那日将家中能搜罗到的金银细软首鉓珠宝送了去,胡县令虽然肉痛不己,却也松了口气,心道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只道是等消息便可以了。

  未过几日,胡县令终于等来了消息,置制府司着帅司于的判官前来调查雷劈诫碑与近来在外流传有关吴中的各种说辞,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敬畏天地,对稍带有迷信性质的天灾很是在意的。,

  自恃礼送的到了,胡县令对那判官的质问也不否认,有恃无恐一般,恼了那办事的判官,要将那胡县令绑了。那胡县令混迹官场,自是知晓官场上的种种黑幕暗叫不好,大骂置制府司黑吃黑,拿了自己两万多贯钱翻脸不认人。

  听胡县令言,那前来质问的判官也惊呆了,想不到其中还有那般多的内幕忙上报于帅司,又不敢报于明面之上,只得暗下禀报。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下来,帅司置制史大人得了禀报,其景像可想而之。

  这位置制使大人莫名其妙的被扣了偌大的一个屎盆子,心中又气又急,依本朝制帅司、宪司、置制使司、仓司各有互相监督之职,一不小心便被人参了一本,后果难以想像……

  鼻子几乎被气歪了的置制使大人为了表示自家清白,与此案毫无瓜葛,且行的正坐的端光明磊落,将此刻移交宪司,命那办案的判官将胡县令解送到宪司衙门,由本路的提刑官审问。

  到了这般田地,那胡县令己然崩溃如何经得起盘问,竹筒倒豆子一般便将事情的前后细过说了一遍,连带经办事情的胡德也一并被捉去提刑司盘问。

  提刑官老爷不敢殆慢,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脉水落石出,胡县令方才知道自己受了骗,那悦来客栈里的一伙人根本就是冒充官员的骗子,几近于崩溃,宪司奏经朝廷批复,将胡县令夺职发配琼州,其间这胡县令为了减轻罪责倒也不客气,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那吴中首席泼皮丁五供了出来让其背锅,也算为吴中除了一害,做了桩好事。

  宪司大牢进了又岂是那般好出的,丁五或能捱过刑讯但手下的一众爪牙未必能捱过,论审讯人家宪司可是专业对口单位,很快昔日丁五做的那些坏事被挖了出来,包括李巧娘之死等等一干事情。

  查到这里,整桩案子也算是查了个水落石出,但还没完,是谁冒充置制府司官员骗走了胡县令的两万贯钱,成了本案最后的一个疑问,只有那胡德接触过这些人,宪司查寻无果,无奈之下,只得按这胡德所说那人面貌,画了几张画像县挂于平江、吴中等地通缉。

  官员被骗,涉及朝廷与为官者体面,故而审案的那位提刑官老爷留了个心眼,未在通缉令上写下嫌犯所犯的具体罪名。

  这个年代通缉令上的画像,根本就是个笑话,只能说是画的有鼻子有眼,有个人模样罢了。莫说是其他人见了,便是林道士本人见了这画像也联想不到自己,再者说吴县位于运河沿岸来往南北客商众多,天知道这通缉令上的人是哪里的。

  此时,安维轩不得不佩服林道士的能力,不过半月的时间自那胡县令手中骗来的交钞与珠宝首饰变了现,在吴中购置了两千多亩上好的水旱田地,以极低的佃租佃与无地的昔日同袍租种。

  ……

  自那一日与自家父亲起了争执,父子二人便极少言语,便是吃饭时安维轩也只是唤声父亲了事,而安郎中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甚至连安维轩每日进出家门,也不再过问,如同放手了一般。

  这日,父子二人正在桌上用饭,安郎中忽开口道:“说罢,那胡县令流放琼州,丁五郎秋后问斩,是不是你在背地里使了手段的结果?”女娲书库听言,安维轩一怔,随即笑道:“父亲说笑了,孩儿哪来的那般本事,能影响到官府的决定!”

  “这些时日市井间的流言,为父也是听说了一些的,那丁五虽非善类,家人却是无辜的!”安郎中面上表情略有些复杂。

  “善恶到头终有报,那胡县令与丁五皆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反倒是父亲你莫要有那妇人之仁!”安维轩应道,心中在想自家父亲说这些所为何意。

  “前几日那郭县尉的娘子有疾,为父前去诊治,也听及县衙里人闲谈提起及些胡县令的旧事,说那胡县令被骗当时连小妾的首饰都拿了送与那伙骗子,教王县令的两房小妾好一顿哭闹,让人看了不少笑话。”安郎中不动声色,话音一转:“今曰你林伯伯忽然造访,留下几件饰物,为父己经送与你娘了……”

  “什么……”闻言,安维轩险些蹦了起来。

  安郎中抬眼:“你恁焦躁做甚?”

  “儿子……”安维轩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说,为父也能猜得出你在胡县令这桩案子里使了什么手段。”安郎中直视自家儿子,转而厉色道:“你做下那坑蒙拐骗的行径,与那胡县令为官不正、丁五祸害乡里有何二异?”

  自家父亲是息么知道的,安维轩不解,事至如此索性认了,光棍到底:“儿子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无愧天地,无愧己心,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你看为父悬壶济世,再看你所做所为,哪里承得我安家的半点家风?”安郎中继续训斥道。

  “儿子与林伯伯累计骗得那胡县令钱钞两万多贯,折合制钱一万余缗,置得上好水旱田地两千三百余亩,佃与农户租种,所得之息欲济与父亲昔日同袍,并未有半点落入个人口袋,儿子所为与父亲济世有何二异。”安维轩言道。

  “你那钱财来路终是不正!”安郎中言道。

  安维轩又辩道:“父亲悬壶济世医的是人,儿子扶危济困医的是穷,可谓百川到海殊途同归。”

  “强词夺理!”对于自家儿子所言,安郎中无可辩解,只是哼道。

  挺了挺胸膛,安维轩道:“儿子承认小节有亏,但大义德行不屈!”

  父纲越来越不振且不说,连理都说不过自家儿子,儿子长大脱离父亲控制的那种无力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安郎中只得长叹一声。看着自家儿子,换了语气:“你真以为为父不知那一曰你是有意激怒为父,好教郑兄、林兄二人与你出去谋划?”

  如此说来,父亲对自己所做之事是默许了的,安维轩想道。

  “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为父自知阻挡不了你,也做好了受牵累的准备,你们侥幸成功,算是我安祖上积德。”安郎中摇头苦笑。

  安维轩不知如何作答。

  安郎中又问道:“只是为父有一事不明白,只是那县衙门前的诫碑,被雷击的恁是时候,给了你们行骗的契机。”

  事己至此,安维轩只得实话实说:“那县衙门前的诫碑非是被雷劈的,是儿子让郑伯伯趁雨夜里炸开的。”

  “炸的?”安郎中惊诧,“拿甚炸的?使用何物炸的?”

  “火药,儿子改良过配方的火药。”安维轩说道。

  安郎中说道:“这次蒙我安家祖上庇佑你平安无事,其余的事情为父便不再追问了,但为父要你今后不得再以身犯险,毕竟我安家只有你一根独苗,莫要教我安家断了香火!”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安维轩只得应道。

  “要不了几日便到了秋试的时间,你要加倍用功才是!”安郎中又说道。

  应了一声,见父亲不再计较,安维轩转身便急匆匆向后宅赶。

  “你要做甚?”见儿子举动,安郎中不解。

  “那劳什子饰物,我娘是万万不能戴出去的……”安维轩焦争急应道。

  安郎中摇头苦笑:“那饰都是经银匠熔过重铸的。”

  “老安,来陪我饮酒!”就在这时,郑雄抱着两个酒坛不请自来,神情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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